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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高杉晋助和活着的坂田银时开始攻击我

【海圭】死后余生

短,意识流,慎

“死掉了?” 

海伸出根手指戳了戳了盒子里的独角仙,没有反应,本泛着漂亮光泽的后壳已经变得干枯萎缩。

“大概是憋死了吧,也可能是饿的或是渴的。” 

永井圭站在一边,看着蹲在盒子旁的海竟然有些哽咽。 
“唉,我的独角大王啊,就把你埋在这里好好睡个长觉吧。”

“它已经死了。” 

“是啊,所以要好好埋葬它。”

海找来把小铲子开始挖土,圭依旧站在一边。他想再说些什么,但觉得这大概会显得自己很奇怪就闭上嘴蹲下来帮海一起铲土。

梦在一片蝉声中相当宁静的结束,圭坐起身晃了晃胀痛的脑袋,四下看了看想起来海斗是去准备日用品了。

然后他洗了把脸,开始分析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与解救方案。不会儿海回来了,圭趁他熟睡时拿走了他的手机,跑出了木屋。

他该理解海的做法吗?

尽管被自己因为恶毒的理由抛弃却还是唯一一个对他出手相救甚至豁出性命的人,理解与否他都对海抱有着无尽的感激与歉意。

他在山坡上奔跑但怎么也找不到海的摩托车,此时手机响了,圭按下接听键。

“圭,我们一起去九州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信我。”

握着手机的手一抖,他摔倒在地,滚进一条小溪里。

河面大概已经有了冰的裂缝,说实话,他记不清了。他挣扎着从水底往上望,四肢被冻得没了知觉,人反反复复的走过,冰层清脆的裂开,化成水,将他一缕一缕的淹没。

有人止住脚步,浮木和草屑从缝隙里漂过。他逆着混杂了灯光的太阳光看去,那是他自己,眼里装着漂浮的尸体看向他。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漾开,仿佛毁灭也是应该的。

永井圭在这漫长无尽头的死亡中终于清醒,他透过绷带的缝隙直直的看见比恶鬼更恐怖的人正将手术刀刺向他的眼睛。

光从树影里晃悠悠的漫进来,溪水与密林交汇延伸,鸟啼从林子里穿过。

圭想痛喊出声,但却莫名想到这里。想到穿透他的亮光和海斗的遮阳帽旁细细碎碎的花瓣。

“杀了他!”

田中的声音如是说道。

“那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

当我在血泊中穿过死亡再次站起时,我就再也无真实可言了,一切的罪过都不该归咎于我。

但我不能,唯独这点不能,冷眼看待别人的生死也好将自己置身事外也罢,不能杀人,但凡我的手沾上了别人的血就真的是被摧毁了,我不能变成你。

“只有他…我是不能背叛的…”

唯一还保留的这具躯体,唯一不能辜负的从始至终都将我以友相待以人相待的海斗,唯一能为他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你说它死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海用手掌把土拍得平整,抬头问圭。

“一瞬间的事,估计它都来不及反应。”

“喔,真是冷血啊,这过程一定是很漫长痛苦的。”

那此刻在这其中的我所感受到的,无穷的在生死间往复的绝望,是我唯一能为你坚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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